___-你爱或不爱,与我无关。
文/ e.ven花生转载
[ 始。]
外出公干回家,累的全身骨头散架,脑细胞全数使用透支。晃晃悠悠的爬上公寓,打开门,迎接我的是一个香艳的18禁场面。貌似正上演到高潮,于是即便那个伏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察觉到了我,他还是停止不下来动作。整个空间都是喘息声,淫叫声。
我撑着眼皮,踹飞鞋子便直线往卧室走去。在经过客厅的沙发上的男女时,目不斜视毫无兴趣的走过去。
床,我要床。我可爱的睡眠,我来了。
进了房间,甩上门,扔了包包,整个人非常不雅的呈大字型往床上扑去。我抱住枕头,非常满足的蹭了蹭。沾到床才一秒,便沉沉睡去。
我是被饿醒的。确切的说,应该是被食物的香味诱惑醒的。
我睡眼惺忪的起床,游魂般的游到厨房。听见那个男人浑厚的声线:可以吃饭了。我很乖巧的“嗯”了声,走到餐桌上坐下,开始开动。男人吃的有点不安稳,犹豫许久,还是开口。如果我说,昨天是那个女人给我下了药,妳能原谅我么?
我顿了一下动作,抬头望住他,这个名为我男朋友的男人,我笑起来,“谢谢。谢谢你多少有些在乎我,还会牺牲脑细胞编理由哄我。但你自己也知道,你不是一个会犯这种错误的人。”
男人说,妳根本不爱我,对么。
我点头,对。连喜欢都没有,谈什么爱不爱呢。
男人笑了,也许所有爱上妳的人都是傻子。
我也笑了,但你不是。若你爱我,你又怎么会在我的家里、我的沙发上、跟另一个女人肆无忌惮的亲热。不过还是谢了,你给我留了床。谢谢你记得我说过的话,‘别碰我的床’。
男人笑的更大声了。繁凉,妳什么都好,就是不适合做女朋友。也许妳该温柔一点,懂得适时的软弱一下,讲话别那么直白,让妳的男伴有点面子和表现的机会。
我哈哈笑起来,这句话很多人说过,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说起。功效么……,我比比自己,你也看到了。
我很英雄气概的耸着肩,可我忘记了,英雄不是被奸人所害,就是死于非命的。
他张大嘴哈哈哈,我张的更大嘴的哇哈哈哈。
至此,本人跟我的第八任男友,简易俊,和平分手,场面温馨。
[ 壹。]
寂寞满天,温暖不在,我,只是跟很多人一样,爱上爱而已。
于是纵身跳进深渊,也并不是无怨无悔的,只不过是一边后悔,一边跟不一样名字、不一样长相、不一样身高的男人又开始重复又重复一样的过程而已。
我并不是一个多有魅力的女人。从小到大皆如此。
魅力这种事,不是你的脸蛋过得去就叫魅力。而是你周身散发开的磁场,有没有电力,电力够不够大。我老妈怀我的时候貌似太过注重IQ和能力,我电力完全的没有,甚至在往负的发展。
偶尔,也有一些无知男人会被自己的外表所迷惑。
看我乌发,素颜,一对酒窝。白T恤牛仔裤帆鞋。做的又是风景摄影师。无不羡慕的说,繁小姐活的真写意,天天面对花花草草,蓝天白云,想必一定性格出尘。
我笑的和蔼可亲,出尘,出尘。出屁个尘,我在心里狠狠啐道,想我,辛辛苦苦为了那一点小钱东赶西跑,坐车坐的颠簸呕吐、头晕目眩,经常把旅馆当家、家当旅馆,结果居然成为别人眼里的写意。我笑,人总是把他人的生活想象的很美好,为此蒙蔽住他本身的幸福,于是你不知足,我不知足,他不知足。
都不知足。
说到底,也许,只是我们太贪心。
简易俊,跟其他无知男人不同,他是唯一一个看到了深一层的我、捕捉到了我微露的危险气息还走近的人。属于那种喜欢玩征服的沙猪类男人。会跟他在一起也许是因为半年前的那次感冒,他奔前跑后的买药煮粥照顾我,那刻,我看着他额头有汗,自己真的是有那么一点点感动的,感动的以为我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
可直到我亲眼目睹他跟另一个女人亲热,我心里毫无波澜时,我非常明晰的知道,我不爱他,也不曾喜欢过他。也就因为不喜欢,才可以如此的不在意,不在乎,仿佛只是在看一个把A片搬到现实来的真人的激情秀。
经历过如此多段的感情,等,被等,搭讪,被追。怎么好像还是不懂得喜欢人。
有很多时候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城市游荡,就那么听着听着音乐,总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把灵魂迷失了进去,好像什么都没想,又好像想了很多很多。等回过神,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踩下油门的脚那样的用力,用力到类似飙车的速度在城市边缘穿梭。
我有时候很不明白自己。单身时,为寂寞而哭,身边有人时,为了那不归属自己的感情而哭。结局,一样都是哭。
我问自己,究竟想如何呢?
也许,只能这样的在单身、恋爱、单身、恋爱的循环圈圈里一直轮回下去。
因为贪恋温暖,因为迷惘答案,所以,没有选择。
然后我摇摇头,拉高嘴角,笑话自己。
一直都是如此。从很久以前起。
很久是多久呢,也就是从自己无法记忆起何年何月的那天起吧。
[ 贰。]
每个人的观点个性各不相同,于是审美观也不相同。
有的人眼里的帅哥就是非主流那型,有的人眼里的帅哥是大块头肌肉男,有的人眼里的帅哥是眼神温柔的王子,而在我眼里,帅哥应该是没有任何人工点缀的人类最初始的模样,而不是靠什么鸟窝发型,染发,或者很繁华很昂贵的衣服衬托出来的人偶。
我眼中的帅哥吖,应该就是有精神的短发、干净俊朗的五官、宽厚的肩膀、简单的地摊T恤、剪裁简单的裤子,很随意的拖双人字拖的高大男人。于是当这样的男人真实的闯进我的镜头里,我很花痴的举着相机呆在原地。
那是一个气质很阳光的男子。夕阳的余晖照在他身上,在他的背上张开了一双金色翅膀。
我正立在表面凹凸不平的大石头上,拍摄着映亮了整个海岸的夕阳,那好不容易找到的重心,因为这个突来的男人而消失掉。于是,我当着帅哥的面,非常、非常糗的,跌了个狗吃屎,吃了一嘴的沙子。
我抬起脸,奋力的‘呸’了几声。同时,非常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那笑声由远变近。那人在我面前蹲下,歪着头,暖洋洋的声音飘来,挠的耳朵痒痒的。他笑问,妳是花痴么?
我想了想我刚才的行为,如果再流一缸子口水、喷个几米鼻血,那简直就堪称花痴的典范了。于是我非常诚实的点头,我是吖。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的更灿烂了,真没见过这么诚实的花痴。
我从沙地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粒,非常浅淡的说道,“那你今天见识到了。”
我伸手捡起飞出几步远的苹果MP3,转身就打算走。他却忽然喊起来,喂,现在不该是花痴奔过来问电话的么?
我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不好意思吖,我不是专业花痴昂,不过是很偶尔的客串一下而已。拜了。我很潇洒的背对他挥了挥手。
花痴还有客串的?男人忍俊不禁,大声的笑起来。
那个气质纯白的女子,踩着节奏的沿着海岸走出去很远,她脱掉了鞋子,赤脚踩在沙滩上,旁若无人的、自得其乐的玩闹着。
身边,没有人迹。但有海水的声音,有海风的轻抚,有夕阳的温暖,有沙粒的舞动。
她觉得,足够。此刻那双澄净的眼眸里,开出了一朵朵的幸福花色。
她不知道,这样的姿态,正倒影在不远处海边旅馆的某个房间的望远镜里,以及那厚厚的镜片后面,那双欣喜的男子黑眸,闪动着光亮。
[ 叁。]
一直到最后一丝光亮退去,我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海滩,回到了旅馆。
玩的有些筋疲力尽,脚步有些沉了。推开了房门,看见那个身穿名牌衬衣休闲裤的死人正非常优美的靠坐在沙发上,很投入很享受的看着电视。他的那种表情,让我无需猜测便知道他看的是什么节目——A片,男男版。
对,风逸涂是个gay。也是我可亲可爱的闺密。
他是一个对女人非常毒舌的男人,对男人的肉体跟古希腊的风俗一样,是非常非常的迷恋。
我第一次看到他,便知道了大半的帅哥都死哪里去了——都投入到同性恋的伟大事业去了。我那时指着他非常愤恨的说,“哦,哦,哦!就是你就是你。赔我帅哥来。”那时我们两家公司的头正在客套的微笑握手,正准备进会议室谈合作事宜,我却忽然做出这么个惊人之举。
周围鸦雀无声,却很一致的向我投来白眼无数,以及,上司的咳嗽警告。我窘了几秒,就几秒,然后就又屁颠屁颠的跟着上司屁股后面去开会。
事后,风逸涂在公司门口堵住我,非常佩服的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然后我们两人的命运便纠结在了一起。
我直接经过他拿了换洗衣服走到浴室,关门前我说:喂,我好累,就不下去吃饭了,你帮我叫送餐服务吧。
那只巨大的白色身影倏地扑来,双臂一伸,大手撑住浴室门,非常哀怨的看着我:不是吧?我就是为了等妳一起吃饭才一直在房里的说,不然我早就下去餐厅找我的春天了。妳现在跟我说妳要叫送餐服务????啊,啊,啊。妳对得起我么?妳对得起我的春天么?
我的嘴角在抽搐……但却什么也不能说他。想他当初是个挺正常一青年,都是我吖,被我熏染的成了这幅模样。我挫败的说,我去……,我跟你去……,我帮你找你的春天。讲到后来我咬牙切齿,劳资就算全身骨头断了也陪你去!我砸上门。
门外那只还有意见,洗快点,我饿了。
我脚下一滑,幸好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墙壁。靠,你饿是吧?等下我非要把盘子都塞你嘴里去!
往餐厅走了一半,风逸涂碰到他的第N个春天了,于是赶我先去餐厅,他随后到。我那个鄙视,直接在心里猛比中指。
餐厅的人不多,也许是过了用餐时间的关系。
我选了个能看见海景的位置,点了几个海鲜,便望向窗外,看那满天眨眼的星星。我跟着眨眨眼,感觉到了一瞬间的落寞。
有很多记忆争先恐后的涌出来,无关他人,只有自己。笑的,哭的,沉默的,都是自己。就因为那些过往的片段只是我的独角戏,没有男主角,也没有一个配角。所以,那落寞那样的彻底。
餐厅里播放着不知名的英文歌曲,缓慢的,动人的,沁心沁骨。有一种从血液里涌出的冰凉感,逐渐的包覆住四肢百骸,我微微的颤抖。
嗨,我能坐下么?突兀的男声将我拉回现实,那暖洋洋的声线有些些的熟悉感,我转过头,是他。那个傍晚在海滩见到过的男人。他换了衣服,铁灰色皱感T恤,旧牛仔裤,依旧是那样的随意简便。只是眼神晶亮。
我才张了张嘴,那只带着独有的阳光体香的巨大白影,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了我身旁,还非常亲昵的圈住了我的脖子。亲爱的,怎么没帮我点菜?
我故意的掐他大腿,嗔道,谁叫你不陪我一起下来的?
平时也会这样跟风逸涂闹在一起,但此刻,却是刻意。刻意的抹杀掉那男子眼里的光彩,刻意的抹杀掉想开口跟他解释我跟风逸涂没有关系的冲动,刻意的抹杀掉在他say“Sorry,打扰了。”失望转身后自己内心的后悔,刻意的抹杀掉那样在意一个陌生男子的感觉。
那些感觉太过陌生,于是本能的去毁灭。
[ 肆。]
晚上,我靠在旅馆前的木围栏上仰望。
周围很安静。
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哗,没有人与人之间的暗涌。只有大自然的呼吸。
很澄净。很安逸。
我闭起眼,轻轻的呼吸,努力将自己融如到里面去。
忽然有‘踏踏踏’的疾跑声,踩在那厚实的木地板上,震动了脚下。也彻底打破这安谧。
我有些微恼,转过头,看见那张满脸焦急的俊颜,熟悉且陌生。他喘的厉害,其中惊吓多过疲累。妳,妳……,我看到妳男朋友在走廊跟一个男人接吻!
我盯着你的眼看,里面是满满的担忧。于是我知道,你不是要破坏什么,你只是单纯的在担心我。所以我在心里对你说,谢谢你。也许被你看到,是某种注定把。
我点点头:风逸涂本来就是GAY,他如果跟女人接吻那才叫劲爆新闻。
你的眼瞪得很大,什么?Gay?他不是你男朋友么?
我很恶劣的笑起来,他是我‘姐妹’。
你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须臾,你才缓和过来,脸色回复到平常的样子。你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咦?那是什么?
我朝着你的视线看去,看到我左手边的蓝色瓶子,哦,酒吖。戒了很久的酒。我在心里补上一句。
你忽然一本正经的皱起眉,对我说,女孩子喝酒不是好事。
我问你为什么关心我。你说,因为妳有一个脆弱的灵魂。很多人都不知道,坚强有一个别名,叫脆弱。
坚强的别名,脆弱?哈,好矛盾的话。但却那么准确的,异常适用于矛盾的我。
我看了他一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我望着他出神。
这样一个男人。有孩子气的笑脸,有单纯的心思,有专注的眼神,流露出对自己的爱恋。能看穿一层层包裹起来的自己。二十多年搁置心中的那个想象、那个人,在这个夏末变为真实,而他就站在你眼前。你如何能不爱上他,如何能逃开他的蛊惑。
那个晚上,我们交换了姓名,交换了电话e-mail。我知道了他叫尹宫希,归属白领一族。单身,没有女友。
那之后,总能经常不期而遇。旅馆就那么大,海就那么一个,想不遇到很困难。何况,是那样明显的左顾右盼,仿佛张开的蜘蛛网,他只要出现,我便没有错过的道理。
[ 伍。]
一星期,相处不过只有一星期的时间。
那身影却已深刻到无时无刻的不往我脑海里闯。工作时,休息时,吃饭时,连睡梦中都是。
直到文字交谈、语音说话、和视频对视都已无法满足我的时候,我不顾一切的辞了工作,退了房子,收拾了几样简单的行李便往他的城市赶去。
如此疯狂,如此傻,一点都不像平时的自己。一点都不像是自己会做的出来的事情。
若是以前,我是对这样的女人深感可怜的。抛下工作、抛下一切的去找一个男人,而妳不知道妳如此这般付出的结果,究竟是happy ending还是悲剧收场,没有任何的保证。犹如飞蛾扑火。
可我现今就是那只傻飞蛾。原来,无论你在局外可以多理智,你一旦踏进了这个圈内,所有道理,即便你都知道,而你也是知道的,控制权却已不在你的手里。
我站在他的公寓门口,脸上的那一些疲倦被兴奋的笑容和闪亮的眼神遮掩的干干净净。
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按下1号快捷键,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我在想象,想象他会用怎样惊讶的表情来迎接我。也许是一双眼瞪圆,微张嘴,一副傻乎乎的模样把。想象到这的时候,我忍不住笑开了。
须臾,电话接通,那头传来含笑的声音。“喂。”
“笑的真像只偷着了腥的猫,怎么,有什么好事?”我不疾不徐的靠在墙上,嘴角上翘。
“妳猜猜我现在在哪?”
难道出去了?我笑容停了一下。“在哪?”
“我在妳家门口哦。从今日起我无家可归了,指望妳收留哦。”狠赖皮。
我僵了一下。久久的,我心情很好的眯起眼,朗声笑起来,“看来飞蛾不只我一只呢。”我知道你听不懂这句话,但这句话,本来就不是说给你听的,是说给我自己听的,用来告诉自己,原来不只我,不顾一切。
那种感觉是无法形容的。
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一件非常非常蠢的行为,可偏偏有人跟你蠢到一起去了。那感觉,好像比快乐多一点,比幸福更动容些。
“什么飞蛾?”
“没什么呢,只是那么巧,我也在你家门口呢。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呢?”该是烦恼的句子,我却一脸轻松、笑靥如花。
我们,原本一个在北,一个在南。
而现在,我们在北和南中间的一个城市,住一间房子,空气里有你的温度,而我抬眼就能看见你。幸福的定义太多太多,对我而言,现在这样,就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幸福。触手可及、看的见闻的到的幸福。
可是你也知道,上帝一向是不允许有人太过幸福的。我们也不例外。
于是在那一天,刚好我生日的那天,我们正在准备大餐,两个人挤在一个小小的厨房,还没开煮材料就少了一半。一些是中途就进了我们的肚子,还有一些是用来打闹而砸坏了。我正想说这样下去可不行,伸手就要阻止你朝西红柿伸出的魔爪,结果我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材料尸体,狠理所应当的被你接住,被你锁在怀里,深情注视。
我深呼吸两口,避开你的魅惑,好不容易坚守住立场。还我食材。你看都被你吃掉了,我要用盘子做菜吖?
你的头低下来,低着我的额,哦,妳没份?
我,我我我。我了半天,终于被我死咬住一点,你人比我大只,吃的比我多。
你笑倒。这也算?
我哼哼,当然算。
我将这些深埋的天真、调皮、孩子气、毫无保留的赤裸在你面前。这不是好事。因为如此般,一旦受伤便是无路可退的。
打闹间,有门铃声响起,我推你去开门,一路喊着,开门开门开门。你打开门看清来人的瞬间,身体僵了一下,这点我可以狠清楚的由我搁置在你背后的双手感觉到。于是我好奇的探出头,看见一个非常美丽非常娇柔的女子。
我的眼睛亮了一下,差点忍不住吹了口哨。
诗雅,怎么是妳?
诗雅?美女果然连名字都好美女哦。我暗叹。
我可以进去坐么?
挖,连声音都好动听哦。我继续暗叹。
我们移驾到客厅,才刚入座,一直观察着我的美女便单刀直入的说,“我知道他狠爱妳,为了妳,把一切的一切都放弃了。可是,他必须回到我身边,因为,我怀了他的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
我沉默着,尹同学却喊了起来,“不可能!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有做防护措施,妳没理由……”
“抱歉,尹,我偷偷戳破了保险套。”
旁边的尹同学无力了也无语了,仿佛还无法相信无法接受。而我依旧沉默着,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不仔细看都还看不太出来的肚子。从他们的对话里,听的出他们是前男女朋友的关系。
我想这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她在等,等孩子长大到不能打胎为止,才来出现在我们面前。一切,都很有计划。
若这是换在电视剧里,我是不是应该骂她几句‘有心计’‘恶毒’,起码,最少也该露出点受伤的眼神把?可我没有,我笑了。要说谁是第三者,太难。而且,不管谁是第三者,都没有区别了,我已经输了,输在了那个还未出生的婴儿手里。
感情,两个人就已经很不容易,它经不起三个人的折腾。
感情从来只是两个人的事情,于是多余的那个,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而我,很不幸,是这场感情里多出来的那一个,于是,我拿了包包,坐上了回去我原本的地方的巴士。没有回过头。
离开前,我对他们说,祝你们比我不幸福一点。就一点。
若比我幸福,我的剩余生命将多难堪。
[ 陆。]
风逸涂来车站接我。我离开的这几个星期,一直是保持着电话联系。他每次打过来都要坚持问我过的好不好,我说很好吖很好吖。
他看到我,声音有些阴沉,这就是妳说的很好?
我没回答,他便也没在说话。只是一脸风雨欲来的驾着车,往他家驶去。
我坐在他家沙发上,木然的接过他给我拿来的罐装可乐,有些发傻。
他蹲在我面前,望着我,又问了一次,这就是妳说的很好?
我扯动嘴角,一次又一次,很多次后,才将嘴角扯成笑弧的角度。然后,在我还来不及开口说‘是’的时候,很多冰冷的液体一行一行的划过脸庞,争先恐后的落下。出卖了我的不在乎,撕裂了我最后的一丝逞强。
理智到了现在,撑到了现在,貌似,一切都到了顶点了。
那曾经是我的男人。我至爱的男人。可如今,我亲眼见证他站在了另外一个女人身边,做了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纵然他心里不多乐意,可那又如何,那之前,我们谁也没有等谁。我游移于一个一个男人间,想找见对的那个他。而他,也是等不及我,跟另一个女人在了一起,意外的,孕育了一个生命。
于是,我们,只能如此而已。于是,你爱或不爱,已与我无关。
忽然的痛起来,痛的额头一阵刺痛。刺痛所有神经。
以为不曾在意。但原来,那悲伤那样巨大,巨大到我没有发现,巨大到一旦来临,我便无法抵挡,只能被尽数吞噬。
所有踏入爱情里的人都是傻子。只要你先爱上谁,你便是他的傀儡。
风逸涂张开手抱住我,很紧很紧。他轻声问我,不恨她吗?
我缩在他怀里,贪婪的吸取着他的体温。我说,不恨。一个傻到毫无办法、不惜用孩子来留住一个男人的女人,我如何去恨?恨她的傻吗?
他的手臂更紧了紧,“果然,那个说法是对的——有酒窝的女子都很单纯,单纯到了傻的程度。妳个傻瓜啊,妳个大傻瓜,傻瓜……”
我有些错愕的从他怀里扬起头,视线锁住他。他刚刚的语气里,竟然有难以掩盖的心疼,明显到被我听到了。
“别这么看我……”
我看见他喉结艰难的滚动了一下,然后就被他疯狂的吻住。那样炙热的感情直面涌来,我根本毫无抵抗之力。更何况,是在我这样需要温暖的时候。于是他吻我,我便回吻他,他解我衣服口子,我也伸手帮他解。……
我们躺在床上,他的大手搁置在我腰间,我还在恍然,还在懊恼,我怎么会跟风逸涂上床了呢?他一直是gay,所以,我肯定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只是gay还有可能变回正常性取向的么?没听说过。
他忽然把脸埋在我背后,我轻颤了一下,听他有些无奈的说,凉,妳让我变得对男人提不起兴趣了,妳知道么?
那次去海边旅行,我跟那个男人接吻的时候竟然会觉得恶心,我那时就知道自己不对劲了。可我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后来看见妳第一次如此爱一个男人,而他也爱你,我是为你高兴的,可是,总感觉心里酸酸的。而且时间越久,就越是难受,好像酸毒融进了每一个细胞一样。很疼。
凉,妳其实是一个很容易让人爱上的女子。妳比任何人都要直率,妳比谁都脆弱,妳的心地比任何人都要美好、单纯。其实只要是深知妳的,了解你的,认识妳久的人,都会受妳吸引。呵呵,连我也不例外。……
凉,对不起,我想我很卑劣,在妳最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可是,我真的很爱妳,很爱妳,爱到明知道妳不爱我、不喜欢我,也想要陪在妳身边。一直一直。……
他的声音变得痛苦,手臂不自觉的用力,圈的我有些疼。
那天,我没有给他答案。我给不了答案。
太多事情太多情感一次性的而来,太过混乱,我已经精疲力竭。
[ 终。]
风逸涂帮我介绍了一份新的摄影工作。我也重新找到了住处。我不想在还没有答案的时候,就随便的缩近距离,暧昧不清。
他是知道的,虽然笑容有些苦涩,却也是点了头。
跟以前一样,他每个周末都会来找我,看两人当天的心情决定到底是要出游、还是去餐厅大吃一顿、还是去看电影、还是就那么缩在家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发霉。
老是一样的生活状态总会让人感觉时间飞逝。也习惯某种生活状态。
就好比我现在无法想象如果没有风逸涂,我的生活该如何持续下去。这就是习惯,习惯成一种依赖。
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尹宫希了,等我再次想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一年多以后了。我想,他们两人生的小孩一定是非常非常漂亮的。我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街道人潮汹涌,回忆往事。
在想什么?忽然被一双有力的大手从背后抱住,熟悉的阳光味道的体香,是风逸涂下班回来了。
我双手覆上他的,今天这么早?
他笑嘻嘻的,当然吖,今天是我们结婚一个月纪念日额。老婆至上,老板公文全踹一边。
我失笑,结婚一个月纪念日?有这样的纪念日么?
他把头搁置在我的肩上,很臭屁的说,有吖,当然有吖,八月六号,结婚一月纪念日,由风大帅哥创建。
那是不是还有两月、三月结婚纪念日?
嘿嘿,知我者老婆也。
风逸涂很喜欢喊我老婆。他说,老婆是个多好的称呼吖,证明我是他的,他也是我的,而且只能是他一个人叫的。而我从来只喊他男人。这是不浪漫女人的浪漫。老公亲爱的哈尼什么的,对我来说太强人所难,死都叫不出口的。
不过没关系。他懂得,我也懂得。那便足够。
男人。
恩?
我爱你。
哦。……什么???
我,爱,你。
“老婆……”,他‘呜呜呜’的哭倒在我身上,“我太感动了。”
我翻着白眼,你是小孩子吖?
那厮继续‘呜呜呜’,人家就是感动嘛,呜呜呜……
好吧,你感动把。
其实爱情就像坐车。
他爱妳,那就像轿车。妳想开就开,想开去哪就开去哪。是随时随地,随妳所愿的。
妳爱他,那就像巴士。妳要迁就巴士的时间,不然,你就会错过这一班。而下一班,即便终点相同,也不再是那个他了。
全文完。
、 我汗、 我本来就不念书了
只是在学厨师、 一天隔一天的上课、 报告月大人:
“俺才没那胆量屠版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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