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__-She,he,thee,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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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ne。me。
我皱着眉。
眼前两次看到有人往医院地上吐痰,想起那不守交通规则的人群车群乱闯红绿灯,想起那沿街摆设的一个又一个菜摊摊主的叫
喊声,想起被匆忙的路人狠狠撞到却没听见该听见的对不起。我皱着眉,没有发作。
20岁的夏天,被老妈特许独自回国一次,顶着想晒死人的太阳,我在踏上国土的第二天,开始奋力拉稀。连续三天。
最后被看不过去的外婆拖到诊所挂了两瓶点滴。她说妳傻吖,拉成这样了居然不跟外婆说。我输着点滴靠在诊所椅子上昏昏欲
睡,边还要不时的点点头回应着外婆的教育,以证明我有在听。
好的时候,一两次,晚上也会跟着外婆出门活动。
我看着眼前夜间那火亮的灯光,以及一大群的中老年人在无形的大圈里踩动着舞步,那热闹,那飞扬,染了我一脸的动容。我
跟着前面的老妇人们学起了少年人不屑碰的舞步,觉得有趣。
中国跟外国最大的分别,就是外国一到了晚上,街道安静冷清的如空城,而这里,热闹的有人情味。
上街看到的都是看不完的亚裔面孔,忽然有些天旋地转。看惯了金发碧眼的洋人,忽然看到在国外很难才能看到的亚洲面孔,真是习惯不了。
忽然很想小朋友。几乎要把每一个男人的脸都看成他的。开始史无前例的疯狂的想念他。
怎么会这样呢?拒绝人家两次的貌似明明是我自己。现在回了国离的远了倒忽然产生化学反应了?
迷糊。
有一次上Q闷的发神经,几乎就发消息问他,我怎么会这么想你?那句“在一起吧。”几乎就要跳出喉咙。
但到底还是犹豫了。
直到有一天,在他空间看到了一个女生的照片。
漂亮,温柔,落落大方,笑靥如花。
跟自己完全迥异的形象。于是也无法攀比谁好谁不好,谁比谁好。就好像你不会拿一颗硬石头去跟水晶相比较,同一道理。
那刻,我笑的几乎窒息。
夏柒染吖夏柒染,妳怎么会觉得人家会一直等妳呢?妳以为妳是谁呢?
★ two。she
这次回国貌似没有任何收获。除了晒黑了N多的肤色,也许只是一背包的衣服,以及A了几次Cindy同学请吃饭唱K。
没办法,我穷,而她比我富。那客倒是被请的心安理得。
差距是什么。
差距就是我回国转两次机为了省钱,而她直飞。
差距就是她用两个小时时间从北京飞到浙江,而我坐火车坐的天昏地暗,用时是她的14倍。
差距就是她每年暑假回国一次,而我三四年一次。
差距就是她回来韩国香港满亚洲的跑,而我窝家里腐烂。
差距就是她今天被A请,明天被B请,后天被C请。而我自己请自己。
差距吖,差距就是人比人气死人。
★ three。he。
一次搓饭,和Cindy同学谈起小朋友。
我提起的,我说Cindy同学,你觉不觉得小朋友变了?她语气可惜的接口道,当然吖,现在整天跟Jin一票狐朋狗友混,想好都很
难。以前他不抽烟不喝酒,现在呢?唉。
我的筷子垂涎的往炒虾的方向探去,边跟着感慨道,Sk就这么大,中国人就这么多,他貌似也没什么选择。
我咬着虾,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唉,环境吖。
想当初刚认识他的时候那叫一个可爱,空间都是粉红粉红的,而我黑漆抹乌的一片。我那时半真半假的开玩笑,说,小朋友,
我们性别是不是该换一下?可现在呢?连桌面都换成WOW(魔兽)的了,怎么黑怎么搞,怎么恐怖怎么爱。现在讲话那叫一个拽。
若我承受能力差点,估计精神病号里会多我一个名字。
想不通吖,一个人怎么能在两年内变化这~么的大呢。
该不会是我给的打击吧。没理由吖,我自认我魅力还没那么大的说。
Q消息在嘀嘀嘀的跳动,打开,不是他。很自然的把鼠标移到他的头像,看到亮着,便发去一个信息。半天,没人回。等终于回
了,看到一行黑色小字,“猪头一样的存在着。”
我说小朋友你最近很拽哦。又半天,他后来回了什么我已经不记得,只知道那刻我没来由的觉得很厌恶。
所有的暧昧感觉竟然瞬间不见了踪影。也许,自己从未爱上过他,记忆深刻,只是因为,他是第一个追自己的人。
就此没再联系。
★ four。we。
20岁后,5年的时间,我工作,每年给自己放为期2个礼拜的假,背上一个旅行包,一张飞机票,去自己曾经梦想过的每一个地
方。意大利,L.A.,法国普罗旺斯,很多很多地方。只是再没回过国。那热闹的国度,不再适合安静的自己。每每置身人群中,都觉得头疼欲裂。
我想,它只会成为我心中怀念的温暖。但不会再归属于我。
7月初,浑浑噩噩的一天,我满脸不甘愿的穿着便服人字拖出门。从便利店刚出来,Cindy同学的电话便过来了。我不温不火的
“喂”了声,那边火急火燎的声音狠狠撞击着我的耳膜,大意是:急事,赶紧过去她那边的高级西餐厅。
于是我来不及回家,就那么穿着一身连老鼠都不屑咬的衣服赶到哪里,顶着餐厅接待的白眼,厚着脸皮当作没看到他那彻头彻
尾的鄙视眼神的告诉他我在几号桌有朋友。
Cindy同学一看到我,那深如海的后悔毫无保留的汹涌在她脸上。后来才知道原来她那天相亲,两人的气氛太尴尬,于是便把我
叫了出来,但她也说了,如果她知道我会是这种造型,而且手里还捏着两包我刚从便利店买的卫生巾,她是打死、打死都不会叫我来的。
可是拜托,我有什么办法嘛,要不是她自己急的乱了方寸的声音,我,我还是会这个样子去的。
想起那个Cindy同学的相亲对象,一个看起来很干净、眼神清澈、眼底却藏着危险的高大男人,在看到我异常自然的随手把卫生
巾当书一样的放在餐桌上,有了一瞬间错愕的表情。但只是一瞬。
席间我很好的做好了电灯泡的本分,安静的吃东西,安静的喝东西,偶尔在气氛尴尬的时候适时的插几句话,然后继续食不言
寝不语。我唯一、也是最大的MISS,就是穿错衣服。
我自知搅黄了她的好事,于是笑的异常讨好的往她身上贴,好嘛对不起啦。最多妳结婚时我红包封大一点嘛。
闻言,Cindy同学瞪大眼朝我喷气,结,还结个头。现在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结婚了。
听出她没有真的跟我计较,我很哥俩好的拍她肩,也许人家被妳今天的超高贵淑女的仪态和打扮电到了呢?哎哟,别这么快绝望么。
她白我一眼,妳看人家那态度,礼貌得宜,完全没有多余漏电,已经Game over了啦。
其实这也未必不好,那男人太过厉害,他并不适合“单蠢”的Cindy同学。
我安慰,没事没事。真没地方睡过来跟我挤挤,要抱抱要亲亲都行。
她扔下一句“去死,妳再不找男人就真的变成蕾丝边了。”之后,转身离开我的公寓。
★ five。thee。
7月底,出门倒垃圾,刚走出公寓,便遇上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
裴陌凉。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
裴陌凉,奔3的年纪,现居奥地利,离我们这个国家要飞机程1小时。职业,奥地利LK分公司总经理。上次奉了母命来这边跟她
老同学的女儿——Cindy同学相亲。据她说,此人风流韵事一大摞,女朋友月月换就是不结婚。结果激怒家长,从此踏上相亲的路途。
只是这样的花花少爷、LK分公司总经理、Cindy同学的相亲对象,跑来找我干什么。就算偶尔在网上瞎扯瞎聊几句,就算偶尔笑
的天翻地覆,我们貌似还是没有任何可以交集的轨迹吧。
想妳的声音,想见妳,不知道为什么那样的想,就过来找答案。裴少爷说。眼里的确闪着不解,所以我相信你出现在这里的理
由。我扔掉垃圾,打个呵欠,心不在焉的问,那你找到了么?
还没有。妳要去哪里?你指指我身上外出的装扮,询问道。
朋友生日,去庆生。我甩着车钥匙往车子走去。
相信妳不介意多两个人吧?你指你自己,以及你身后几步之遥的秘书。很年轻貌美的女秘书。她若拿掉眼镜,换掉老成的发型
及职业套装,会是一个冶艳的女子。
我说介意,你有可能不跟么?
在找到答案之前不会。
那何必问我。我甩上车门,从后视镜看到裴少爷钻进后面的宝马车里,我开出小区,你跟上。
一切进行顺利,Party进行到我送礼物时,我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擒住手腕,毫不犹豫的拖走。
你干什么,我不是带你来砸场的。我甩开裴陌凉的手,不悦的说。
妳干什么,跟别的男人谈笑风生的,然后妳还要去拥吻寿星?你反问,声音不比我多客气。
在生日派对拥吻寿星是很正常的。
可是他是男人!你的眼睛在喷火,把“男人”两个字咬的死紧。
我
愣一下,懂了你的意思,可我不想承认,也不想面对,于是我说,算了,反正也这样了,我累了,我先回家了。才转身,你又
抓住我的手臂,我很无奈的转回脸去,看到你异常认真的眼神。“夏柒染,我……我……”然后你很深很深的吸了口气,喷人似
的大吼,“妈的,老子爱上妳了怎么办。”
这是停车场,空旷的空间将你的声音放的很大,在整个停车场荡起回音。也震的我的心狠狠一抖。不是感动,不是窃喜,是无
措。因为,我不爱你。所以吖,要是我知道怎么办,我还用得着落跑么?
我看着车窗上倒影出的自己,看看脸,不美女吖,只是看着很舒服顺眼而已,看看身材,也不火辣啊,甚至是发育的很烂。想
想性格,就更没可取之处了。所以,我严重怀疑你的眼光。
也许是我现在的表情很像要开口拒绝的为难吧,我才张了张嘴,你便迫不及待的先开口堵我。你好像在害怕我的回答,所以虚
弱一笑,借口急着回去便匆匆走人。
★ six。你爱我她爱你。
第二天夜里,正上网瞎晃,手边的电话忽然响的震天响,我看一眼来电显示,裴陌凉,再看一眼时间,凌晨1点10分。犹豫了几秒,还是接起。喂。
呵呵,柒染。……
裴陌凉?我不确定的问道。电话那头的声音好怪,有些沉,有些喘,有些恍然,有些不像裴陌凉。
呵呵,是我啊……柒染……呵呵,我喝酒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有不好的预感,于是赶紧说,你醉了,那你早点休息吧。
不要,有些话,过了今天就说不出口了。你像任性的小孩,语气坚决。
后面无论我说什么你好像都没听进去,只是自顾自的一个劲的说着,说着。不理我的说话,不需要我的回应,你只是要我聆
听,听你说,你爱我,听你说,你初恋,初吻,都还在,你很完整。你有些自嘲的笑着,你说“妳信么?”我肯定的说,我
信。你问我为什么要让你爱上我。后来我听到你用哭腔一直一直喊着我的名字,柒染,柒染,柒染,一直。
我信你说的。我知道看起来越滥情的人心里越寂寞。因为找不到自己要的,可又爱上爱,于是暧昧。在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让自
己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的人,便爱的不顾一切。面子,脸,尊严,都不要了。只想要得到那个人。可当你说你很完整的时候,我还是意外了。
那天听你的电话,我的心全程处于摇晃状态。好像一直没栓牢的船桨,被海水冲的摇摆不定,一下高一下低。
夏柒染的比喻,一如从前的无厘头。
你最后的语言只剩3个字。我爱妳。我爱妳,我爱妳,我爱妳,我爱妳,我好爱妳……
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我知道又如何?我握着电话,冰凉的液体争先恐后的流下来,难过,难过,难过,几乎要撕裂身体。为什么爱上我,我何德何能承受你的爱呢。爱上我的都是傻子。
怕死了跟有过去的男人在一起,因为过去的回忆太过庞大,就算他不想,也会不由自主的把妳跟他过去的人比较起来。他满心
满脑全是过去的她的笑,哭,温柔,脾气,就算他爱上了妳,那被涂鸦过的曾经也很难抹去。一个白纸一样的男人多好,他的
心是空白的,可以随妳怎么涂鸦,怎么涂写,他心里,有的全是妳,只是妳。
可是裴陌凉,就算你很完整,就算我知道你如此爱我,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知道为什么么?
因为你爱我,而她那样爱你。你没看出来么?你的那位冶艳秘书的眼里,全是你,那天在停车场听到你喊的那句“妈的,老子
爱上妳了怎么办。”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她眼里的光彩全退了开去。灵魂枯萎的声音,明明该是无声的,可我听到了。
三个人的爱情太过拥挤,而我没她爱你,也没你爱我那么多,所以,请允许我退场。
★ seven。白痴都会很幸福么?
我逃了。逃离到一个湖边的小镇。
我喜欢它的名字,Dich,跟dych同音。是呼吸的意思。
那里生活着简单的人,在见到妳的时候会给你一个友善的微笑,有清新的空气,有美丽如画的风景,拂过面颊的微风有水的味道。租了一个临近湖边的房子,经常的走到湖边坐坐,一坐就是半天。听的都是重复的一首歌。你送我的歌,Nelly-《fly away》。
换了QQ号,你找不到我,于是一直一直的往我的邮箱写信。你写你身边发生的趣闻,趣事,一点点描写烦恼的文字都没有,好像你活在纯美的天堂。只有信件的结尾,你会写,我想念妳。
偶尔,我会溜到你的博客看看,你很懒,一个来月的才会写一篇,E-mail里没有提及的疼痛,在这里满山遍野。你也许不知道,你那个名为“thee,—”的博友,是我。你老给我留言说谢谢我,谢谢我陪你分享心事,谢谢我让你的博客变得人迹了一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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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的日记里我也知道了一些你的情况。你没再乱搞男女关系,一是不想,二是做不到了。你换
秘书了,你只是用一句话提及到她,你写她请辞,理由是要结婚了。然后一大片一大片都是关于我的文字。有好多段让我
看的很心疼。可我还是没有告诉你我在哪里,还是不算爱你。
所以,我依旧在逃。
有一天Cindy同学来看我,带着她的幸福,那画面晒的刺眼。我有些不敢直视。我看着她挺着大腹便便的走向我,伸手就
一掌轻拍我脑袋,她说,夏柒染妳白痴吖。都这么久了,妳还在原地踏步吖。她男人立刻保护的把她收进怀里,很有耐心的说,孕妇不能这么暴力,不能骂人。
哎哟,破例一次啦,不然就她这个死脑筋,要孤独终老了。Cindy同学轻轻的挣开她男人的怀抱,很认真的看着我。我立刻摆出一副受教的姿态,等着被教育。谁知道她开口的第一个字竟然是,唉,狠狠的叹的一大口气。
“染,别再这样了,别再这样倔强了,别再担心什么他爱妳,她爱他,妳不爱他,什么狗屎的怕霸占了别人的幸福了。妳这样,妳自己的幸福怎么办?”
我笑起来,有些苦涩。其实自己也知道,有时候自己也觉得自己好傻。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怕死
了自己不够喜欢人家,就随随便便的在一起,夺走了另一个女人的幸福。这样的观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存在,但很确定的
融进血液了。记得有一年,被一个人一语惊醒,她说,那如果有人霸占了妳的幸福呢?我笑起来,我说,是吖是吖,只是怎么自己从未那样想过呢,是怕么?所以潜意识根本不敢去想?
妳现在究竟在逃什么呢?”她再叹口气。
“我没有他爱我那么多。”不平等的爱情太辛苦,我不想去经历,也不想他痛苦。
我拍。我要给妳气死了。”Cindy同学抚着额头,相当头疼,“妳知道么?只要妳心里是空白的,只要你们外貌相称,实力相当,只要你们的相处是舒服的,那总有一天,妳的爱会追上他的。”她拉起我的手,她说,妳
看,妳收紧手就可以握牢的感情线,幸福是生长在自己手心里的,所以,微笑吧。我们都会幸福。一定会。
我呆愣了好久,最后缓缓笑开,我说Cindy同学,妳什么时候变成哲学家了?
她横我一眼,妳还有空在这边说冷笑话?人家等了你那么久了,妳也该点头了吧。“所以,”我拿起车钥匙,大包包,回头对她笑,“我现在要去飞机场吖。”
谢了,Cindy。我在心里说。
eight。幸福,在手心绽开。我一口气的冲到他家,深呼吸好久,等呼吸稍微平稳了些,我抬手按门铃。
一直被强烈的想念冲昏了脑子,以至于我后知后觉的到现在才开始后怕起来。如果,来开门的是一个女人,我怎么办呢?胡思
乱想间,门开了,是那个男人,一样的身高,一样的脸庞,一样的味道。只是,以前那种堕落的感觉被成熟取而代之。
看到他在看到我时呆住的神情,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他开口说,进来吧。
我在他转身的瞬间脱口而出,If many years later, I met thee, I do not want to say to thee, I wish thee happiness with her。(thee,古英语。等于you。)
我看见你回过神的眼神在炯炯发亮,“你是‘thee,—’?”我还来不及点头,就被他熊抱在怀里,听他在那边自顾自的感动,“我就知道,妳对我不是没感觉的。”
四目相接,有些漏电。你的嘴唇在靠近,我的眼睛在合拢。触碰的瞬间,我恍惚的觉得看见了幸福。你真的是初吻,因为你接吻技巧烂毙了。我很不客气的笑你。
你气结,妳自己不是一样烂毙了,还咬到我舌头了。
我脸红了红,再红了红。直到你不再闹我,扔给我一串有重量的东西,我说,“什么?”
“钥匙,这房子的钥匙。很久以前就配好了,它一直在等它的女主人,现在好了,给妳。”你很臭屁的转过脸去,还是被我抓
到了一丝害羞的晕红。
我摇摇头,真是不诚实的孩子。
我握紧手里的钥匙,连同你的爱,狠狠的被感动着。
我暗暗跟自己起誓,我一定会握牢,我的幸福,再也不放手。
裴陌凉,夏柒染,有生之年,一直一起。
[ 本帖最后由 独步花生 于 2008-9-27 15:46 编辑 ] 偷吧偷吧、、 不是很稀奇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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