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与文学团体
单位的厕所很逼仄,人进去以后门快贴在脸上了,对于我这个上厕所必须看书的人来说是一种折磨,因为当只有把书高高举起才有空间看书,所以每次出来都筋疲力尽,脖梗发硬。对于一个喜欢文学的爱好者来言,加入某一个文学团体能够很好的和其他人沟通,拓宽自己的思路,激发写作的热情,前几年我也陆续加入了一些号称文学团体的小圈子,我有很多的杂感如下。有些文学团体确实很霸权,他们只许让你写一些诗或者散文。诗言志,本人无大志向,所以写出来的诗歌很是蹩脚,总是让自己看完了以后脸红不止。根本羞于拿出来见人,和当今很多的诗作爱好者一样,我喜欢读诗。但是和当今的诗作爱好者来说不一样,因为我不会写诗。散文是要言情的,但是本人总是喜欢把一些情感扔到情感的地下室当中,钥匙时不时就丢了,所以很多借景抒情的机会都糟蹋在我的手上,景色借来了,可是情抒不出来,憋得我面红耳赤,好像便秘一样。和许多散文爱好者一样,我喜欢读散文。和许多散文爱好者不一样的是,我不会写。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散文抒情抒大发了,而是有情可抒的时候你死乞罢咧的抒不出来。在这样的团体里面让我倍感压力,我只喜欢写一些略带得瑟的文章,不受拘束。但是这里可不是玉皇大帝的金銮宝殿,让我这只文学毛猴为所欲为。结果群主经过商量,含泪劝退了我,我觉得劝退是给了我很大的脸皮了,赶紧盖在脸上仓皇出逃。
我还进过小说群,里面的小说真丰富啊,看得我眼花缭乱。来自天南海北的网络写手们共聚一堂什么青春的、魔幻的、武侠的、言情的应有尽有,从那里出来以后所有小说都不要看了。可是我和他们不一样的是我能看不能写,一写就出笑话,他们说我写的东西看不懂,还问我自己能看懂吗?我自己也被他们问毛了,颤颤巍巍的说自己也没看懂。就像在大街上一个老者问我你是男的吗?我说是结果我的鼻子比皮诺曹还长。老者又问我,你是男的吗?我当时吓坏了,连忙说不是,结果我的胸变大了。这帮人还挺仗义的,这个说辅导我,那个说给我点建议,我感激他们,正是他们让我改变了我自己的初衷写出来了和他们一样的东西,但是我感觉我们除了字不一样以外,其他的好像都一样。他们说我说的话很偏激,视我为异类,结果群主经过商量以后高兴的和我说您另谋高就,庙实在太小,僧多肉少啊!
废了半天话,我还是在厕所瞎想半天,你说这个排泄不是和写文章是一样的吗?都是一种舒服的行为。只是发泄的通道不一样罢了。那为什么厕所和厕所就那么不一样呢?为什么有的厕所就能让我在里面看书,而我们单位的就还得把书举过头顶才能看见呢?写文章也是一样,应该很舒服的把文字挪到纸上,而不是身后好几个拿着辫子虎视眈眈的看着你,一会说写个诗我看看,唉写个散文我看看,唉整个长篇小说看看。我和他们求情了,我说大哥我就会写不超过1500字的东西,写多了我哆嗦。那行你就整个诗歌看看!我真不会写诗啊!会打空格吗?你先试着写你想表达的东西,然后配合着空格就行了。这是最简单的,至于说什么梨花体啊裸奔体的你就别学了啊!伤身体!
不能做自己想干的事情确实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上厕所不能看书让我一时想起了我中学时的伙伴,他在利用方便的时间在厕所熟背了86年版的新华字典,身边的孩子无不羡慕的称他为“厕所学者”,家长们纷纷让孩子们学习这孩子背字典的精神。但是这些孩子只学到了他的皮毛,却看不到他的精髓。他在舒服的同时学到了知识,但是其他孩子怎么背也背不下来,症结就在于不能简单的邯郸学步,要有自己的特色。后来这位“厕所学者”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我们地区的一所厨师中专,凭借着他雄厚的文字功底,在厨师圈子里赫赫有名,他曾经以一道“和谐万年”(河蟹炒年糕)的菜名征服了很多的食客,如果这个名字是他想的话,那他就太有才了。
感觉有点乱,还得捋捋。回到文学团体上来,后来我加入了一个杂文圈,在此之前我经过锻炼已经能够一口气写一万字啦!刚想进去炫耀一下,结果被告知本圈写作不能超过1500字,为什么?因为锻炼你言简意赅的语言风格。若干年后当我和同事一起上厕所的时候,我已经不带书去了,正当我要进入“角色”的时候,从旁边门底下塞过来一份报纸,同事说干呆着有什么意思啊!消遣一下吧。我真想抽他,但是手还是不由自主地伸向了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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