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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一个涉世不深者的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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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7 16:35: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上部 你可知道睡梦中人的恐惧?





我想起来我是在一个夏日的夜晚遇到小雨,她正坐在邮电大厦的台阶上,双手托腮做深沉状,我说这么晚了人都散了你还不回家。她抬头盯着我看了很长时间,然后一本正经得说我回不去了。说实话我那时候还是一个心怀鬼胎的男人,总渴望在夜晚的街头或者更阴暗的地方碰见涉世不深又充满幻想的少女,偶尔想过会碰上一两个深闺怨妇什么的。在这种心理的驱使下,我每天晚上都游荡到很晚,等到跳街头舞的人都散去了,仍恋恋不舍不愿离去,可是小雨不是这样的人,两者都不是,她在一家叫‘康丽’的酒吧里当应召女郎,正如此后她所说得那样,你这样的男人我见得多了。



她在我耳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们已经成了非一般关系的朋友,我经常泡在她上班的酒吧里喝酒,她的老板是个非常豪气的年轻人,他叫李卓,他说你是小雨的朋友,我不赚你钱。从那以后我就迷上了那个地方,小雨说看不出你还是一个贪小便宜的人。我说我缺点多了,你以后会知道得更多。小雨说看你色迷迷的样子。她说这话的时候做了一个妩媚的动作。这令我有些心痒,可是那么多人在场我还是有所顾忌。



我的女朋友叫陈晓,她在我朋友开的公司上班,她生长在南方某一城市,她来到这个城市据说最初是为了淘金,后来她发现她连养活自己都困难,用她的话说没办法才找了我,她说你有什么好,喝酒抽烟,坏毛病样样有,还比我大四岁,凭什么。对于这些我一笑置之,在我眼里她还是个孩子,乳臭未干,说这样的话很正常。现在我们居住在我简陋的两居室里,虽然生活悠闲,但略显沉闷。



总之我会找一些理由出入娱乐场所,开始是康丽酒吧,后来去了天乐园娱乐中心,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些人,其中不乏各怀目的得人,但大多数是来娱乐的,方杰就再那时候认识的,他打得一手好桌球,又一次我们俩人大战十场胜负未分,我们就成了朋友,他是天津人,性格豪爽,但缺点就是滴酒不沾。



我是在一次饭局上发现他这个毛病,当时人很多,有新朋友也有老朋友,大家举杯喝酒的时候唯独他喝汽水,后来他去厕所的时候,我偷偷给他倒上了一杯酒,回来后他没在意,喝下去一会儿就不行了,捂着嘴巴跑进厕所,我跟进去的时候他在那里吐的翻江倒海。回来后我告诉大家这家伙真得不能喝不是装的。后来我看见他一个人穿过小花园独自回家,连招呼也没跟我们打,他身材瘦高远远看上去像是衣服里裹着一幅骨架。



陈晓总是嫌她在那家公司里做得太累,她说你那朋友太一般了,每次会多匀两份工作让她完成,而且太死板,做老板死板不是一件好事情,比如员工生日过节什么的一点表示也没有。我告诉他周宁也是从小生意一步一步起家的,他受过苦,吃过亏,一些事情做得比较实在,你就别跟他计较了。再说就着还是人家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录用你。陈晓板着脸不说话,一遍一遍的用磨沙膏做着脸,农村女孩子皮肤不太好,我揽住她的肩膀,我说别生气过些日子不行咱再想办法。



那个夜晚我又被噩梦缠住,一次又一次梦见一个鬼一样的面孔,她不置可否,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发出性欲快感的呻吟声。那声音让我毛骨悚然。

 

我在墙角有锤子砸开一个洞,掏出其中的一块砖,然后塞进一块用来避邪的水晶石,那时我花高价从一个朋友那里买来的,因为这许多天过去了那张鬼魅的面孔越来越清晰地站在这个部位,狞笑着望着我,我用水泥把那个地方抹平,一边甩着汗水一边骂娘,我相信晚上会睡个安稳觉。



陈晓出差去了南方,她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她打电话告诉我的时候声音忧郁,她说你注意休息好我不在的时候你少喝酒,然后就扣上了电话,那天我凝视着窗外的某一片天空,心情烦闷。



小雨打电话找我,她说他弟弟要来C城,她说我没法安排他,我住宿舍你也知道。我说没问题,让他住我家好了。我告诉她陈晓出差了。小雨说那你晚上一个人住,要不今晚我上你那儿,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你家什么样子呢。我说你来吧,带瓶酒来。我告诉她地址。



你们家看起来很幸福。小雨看着墙上挂的陈晓的照片,她长得很漂亮。她回过头看看我。我喝酒的时候小雨又特地嘱咐我,别让我弟弟知道我干什么工作,我告诉他我在一家医疗销售公司当业务员。说这话的时候小雨有些醉意了,接下来我想着性的事情,当我向她求欢的时候她委婉的拒绝了,她说该天吧,另找地方,在这里我总觉得一双眼睛看着我浑身不自在。



那天晚上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们喝了一点酒,我送小雨出门,在门外马路对面的大广告牌下,小雨吻了吻我的脸颊。她表现得象个淑女。那天晚上我没有噩梦,那些噩梦的情节也在没有重复显现。我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好觉。



可是我醒来的时候仍然浑身疼痛,我吃了一片止痛药打开手机,有人给我发了一条祝福的短信,电话号码陌生,我不记得我认识拥有这个电话的人。我简单的为自己做了早餐,屋子里空空落落的,我不好的墙角犹如一贴膏药,醒目的发着阴冷的光辉。这令我想起我在外面游荡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家里做什么,突然我觉得我非常不理解她,想起我们从认识到同居,我意识到她是一个非常容易满足的女人,她的生活平静,不会幻想着某一天会怎样。而我不行我是一个充满幻觉的人,在我的意识里,象挣扎在潜水中的鱼一样充满悲哀。



陈东在细雨中穿过马路,推开艺苑餐厅的门,他说你这家伙干吗非选今天。我说今天下雨,没事可干,咱俩过过阴天。陈东说你没事可干,可我还有上百人等饭吃呢。他是一家小建安公司的老板。我说你知道这个,你就不天天晚上那个了。我做了一个赌牌的手势。陈东说那可是两码事,工作归工作娱乐归娱乐。要分清楚。喝酒的时候,我跟他提起我的房子,我说我想装修一下,简单的弄一下,墙皮都掉下来了,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交工的。陈东说着好办,我找俩人给你弄一下,工地上有剩下的材料,拉过去一点,你管两顿饭就结了。我说那我就谢谢了。陈说你怎么还不结婚,你那小媳妇呢。我说回南方了,周宁器重她,让她去办大事去了。陈说你那小媳妇不错,人很实在,比我那个强多了,我们现在都无话可谈。



潮湿的气息布满整个城市,街道上行人稀少,灯光很暗。小雨告诉我,她老板今天被人打了,进了医院。她说有人暗地里算计他,不想让他在哪里干了。



小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沙哑,她说店也被封了,玻璃都打碎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我说我来想办法吧。我想起来那个留着小胡子的家伙还不错,我在那儿喝了那么多物美价廉的酒,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把那儿当成了自己的家。别犯愁,事情很快就解决了。我拍拍小雨的肩膀。她微微笑了一下。



陈晓从遥远的南方大来电话,她说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干嘛呢。我说什么也没干,光想你呢。她说别贫嘴,装修房子的事找人了么。我说我都办好了,就等你回来那个方案。她说还有十几天呢,我们周老板说事情有点难缠。我说那就注意身体,别伤风感冒。

`我游荡于两个女人之间,从一个身上得到性爱,从另一个身上得到另一种爱,每次我和小雨做完那事回来,都精神亢奋。拥着陈晓求欢。我没有负疚感,我是另一类人,我同时爱着他们两人。

我在天乐园后边的小胡同里碰上方杰,那天天气有些阴冷,他穿着肥大的黄色套头衫把自己裹的严严的,我说这是什么天啊,你穿这样的衣服。他笑了笑,说冷啊,没办法。之后他吞吞吐吐的说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女朋友回了老家,留下的钱我花光了。我犹豫了一下,我说你用多少。他说多少都行,这几天他就回来了。我掏出钱包数给他五百块钱,我说省点花吧,你老婆不回来,小心饿肚子。



我拨通了朱胖子的电话,我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聚聚。朱胖子说你挑家有品位的餐厅,别老吃川菜,每次吃完我都好几天不敢大便。我说那就约在聚仙楼好了,传统鲁菜,还有小姐跳舞助兴,适合你。朱胖子说那六点半在那里见。



站在镜子前面,一个略显消瘦的家伙,眼睛有些浮肿,看上去充满浑浊。我打好领带,抚平衬衣上的轻微褶皱。六点钟我拨通了小雨的电话,我告诉她我约了人谈你们酒吧的事情,叫你老板来付账。我告诉她地址。



没什么事吧,我看着头上包满绷带的家伙。没什么,缝了几针。李卓拉开椅子坐下,小雨说我在方便么。我说方便,少说话就行了。



朱胖子进门的时候绊了一下,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摘帽子,他看看李卓和小雨,又看看我。似笑非笑的拉开椅子坐下。我朋友。我伸手向朱胖子比划一下。李卓作了自我介绍,两人象征性的握了一下手。吃饭的时候,我简单讲了一下事情。朱胖子点点头,说明天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先开业,别的事情以后再谈,行不行。我说你把封条揭了就好办了。朱胖子说这段时间严打,你们也小心点,别往枪口上碰。在出事可就不好说话了。那就收敛点,过些日子再说。我看看李卓有看看小雨。小雨脸微微一红。



走的时候李卓问我要不要给点这个。他的手做了个数钱的姿势。不用,我摆摆手。那总的意思意思吧。我说改天给他发个妞就行了。我笑着拍拍李卓的肩。小雨说天还早,我们找个地方在喝点。我说免了吧,我今天有点累,我想早回去休息。



有一段时间,我试图改掉这个坏习惯,我晚上喜欢一个人四处游走。像个鬼魂一样穿行在大街小巷,在一些烧烤的摊点面前流连忘返。我的这个毛病始于三年以前,而正是那个时候我和陈晓开始相爱。我记得以前我一直喜欢一个人躲在屋子里,阅读各类书籍。比如英文原版的维特根斯坦的传记。偶尔也读一些小说,他们的情节荒诞不堪。有的充满智慧,有的令人毛骨悚然。至于以后我如何会变得与酒为伍,我也不得而知。



有一段时间,我喜欢和妓女厮混,有一些日子我爱上了她们,他们是我的朋友,一些迷幻的失败者,同性恋者,赌徒,或是瘾君子。他们用另一种方法获得幻觉。这如同我整夜整夜的徘徊在大街小巷一样。



至于那张鬼魅的脸,我想我十三岁那年第一次梦见它,那时它呈现一种慈爱的神态,我们在睡梦中相处坦然。那时候我总是沉浸在与它相遇的每一分钟之中。因此我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我的语言贫乏,甚至连最起码的语言也弄不懂。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它总是出现,不同的变化将预示着什么样的事情发生。我们心照不宣。一些时间过去之后,我发现我其实深深的憎恶它。

想到了这所过于陈旧的房子的装修问题,我计算着自己银行账户里的钱。想象着它装修完之后确切的样子,我大量的翻看着实用装修指南之类的书籍,以至于那段时间我变成了一个对装修业非常在行的人。



小雨的弟弟在一个雨后初晴的下午来到C城,小雨打电话叫我一块去接车。第一次见面他给我的印象很好,他看上去显得很腼腆,留着一头长发,长得眉清目秀像个柔弱的女孩子,可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他还带来了一个叫雷子的同伴。一个健壮的小伙子,他介绍的时候说是在同一所学校读书,两人要在这里过一段时间,然后一起去东边的一个城市。小雨显然对这件事有些不满,但那种表情只是瞬间一闪,马上又消失了换上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那一瞬间我感觉她是一个很有城府的人。但之后我又对我这种想法充满愧疚。



在介绍我们两人关系的时候,小雨有些犹豫,她沉吟了一下只好以朋友的身份掩盖过去。我说你们两个住我家吧,比较方便些。大家客气了一番就打车去了我家。



小雨说我是先忘了告诉你,我弟弟是那个。她做了个同性恋的手势,指指他们俩。我点点头,我说没关系,我也有些那个。我拍拍自己的脑袋。小雨笑了。我说令弟是干什么的。她说是未来的艺术家。‘绘画,音乐。?’‘什么都不是,是行为艺术家,一个新行当。’我有些感慨,我说我早生了十年,否则我也是一个新行当的发起者,也是一个什么流派的开山鼻祖了。小雨说你别谦虚了,你比谁都新潮。说这话的时候她打了一下我的腿。



我把我的大房间留给了他们两个,我搬到了自己的小书房了,支起了一张临时床铺。我告诉那个叫郭冰的家伙,我说你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吧。于是两人开始找书和光盘,并把电视的音量提高20分贝。然后在洗手间里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我想着我刚用消毒液清洗干净的浴盆,又要重新清洗。心里就有些烦和不安。



方杰告诉我他女朋友回来了,并带回来几个刚刚下海的小姐。她说陆哥你过来一下吧,顺便把钱还给你。我们如约在‘重园’见了面,四个小妞一字排开,都穿着超短裙长筒靴肉色丝袜,唯恐身上的肉露不出来。其中一个叫小雪的是方杰的女朋友,之前我们见过一面。



吃饭的时候,四个人轮流给我敬酒,我感觉有些飘飘然。‘我刚找了一个新门头,在联通路上,老店转让的装修得还可以。改天陆哥过去看看。方杰慢慢的喝着饮料。我说好吧,改天我去看看。我留恋的抚了一下我身边的女人的腿。她叫周晓青。



叫周晓青的女人其实是一个有些肥胖的女人,她肚皮上的肉很后,乳房也大得有些过分。她告诉我他只有十八岁的时候,小雪掩口笑了一下,我明白她好像掩盖了他的年龄。我问她以前在那里做过。她说以前在东边的一个港口城市。她最早在一家富丽堂皇的夜总会,后来因为那里的老板翻了事情被抓了,她只好来到这里。她说她以前专做那些常年累月在海上漂泊的水手和船员们的生意。我问她有老外么。她说大部分是老外。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带着三份自豪。另外两个年龄真的还小,其中一个稚气未脱,一连纯情和迷茫的样子,似乎不太懂我们再说什么。另一个只顾低头吃东西,然后咕噜咕噜喝灌装饮料,我怀疑她真是常年吃酸菜长大的。



方杰问我那边有什么熟人么,先给通报一下,要不以后恐怕有麻烦。我说有是有,我试试看吧,弄好了我通知你。方杰说那拜托你了陆哥,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在市里图书馆,我斜眼看3号桌的女生。她留着一个男孩子式的短发,耳朵和靠近脖子的地方露出白皙的皮肤,我注意到她正在看一本画册,封面是小布尔乔亚的田园风光,她时而专著时而摘下眼镜揉揉眼睛。时而在纸上写些什么。某一天的下午某个时刻,我坐在阅览室的木质椅子上,看着钟表的指针慢慢指向下午四点。看着那个秀气的令人心碎的姑娘收拾起书包快步穿过长廊。



  [有一段时间我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我在度过一段生活经历之后,变成一个无法笼络故事情节的作者。我不停的游走在都市的街道和荒谬的文字之间,失去了方向。]



  有一天我和小雨在她的住所疯狂的作爱,我们尝试了许多种方法,尝试在其中找寻一种更快乐和更适合我们的方式。之后小雨异常疲惫,她说你他妈的真变态。说这话的时候她仍在某种兴奋之中没有清醒。她说你这样子谁受得了。因为那句话我自豪了很长时间,我觉得我是征服了女人的第一个男人。那天我坐在康丽酒吧的吧台上,不停的喝免费的自酿啤酒。我告诉李卓,我说我喝一杯酒就增加一份能力,我喝一次酒就自豪一次。李卓悄悄躲进办公室。我相信他是一个懦弱性无能的男人。之后我用自豪的声音唱了一首很男性的哥。我知道那个词曲作者叫黄沾。

{在一段时间我终止了自己的创作,变成了一个四处流浪得四处找酒和刺激的人,通宵达旦。那段时间噩梦再也没有纠缠我。我怕放过任何一次醉酒的机会。我所有的幻觉到充满和谐的味道。我相信我的水晶石起了作用。]

一个叫某某的小子发了一本书又一本书,他是谁。迷幻的味道重又回到久已告别的原址。
 楼主| 发表于 2008-7-7 16:36:10 | 显示全部楼层
方杰在一个清晨给我打电话,他说我看好了日子,今天开张,陆哥你来吧。之后我坐在沙发上看了自己许久。那两个家伙仍旧在我和陈晓的卧室里酣睡。从未完全掩过的门缝里我看见雷子的一条腿挎在郭冰的身上,两人相拥而眠。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庸俗的港片,主人公用近乎古怪的声音阐述着一个另类的浪漫爱情故事。然后我听见在旧房子的角落里一个声音正在发出令人怜悯的呼救。



  上午8点20分,我正在看一本宣扬同性恋的小册子。那本印刷精美的小册子上,有人说着关于同志之间的种种美好意愿。从一些西哲圣人到东方明代皇朝,他们为自己的理论作了完美的各种诠释。



  [我叫陆哲,如同我的很多作品中讲述的那样,我变成一个又一个没有思维的空白形象。我接触一批又一批古怪或拥有特殊爱好的人群。我在写一本叫[路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的书。为此我将会彻夜不眠,与一个叫某某的女人遥相呼应。现在我正在我自己的房子里,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不停的幻想。]



  [我大多数时间在读一些古旧而苍老的书籍,我试图在一种迷恋和沉醉之中感受另一种快乐,然而快乐与否,快乐与否在于是否会离开一些浑浊的东西。我试图用另一种方式谅解他们。]



  女人们穿这合体的旗袍,开叉出很高,修长而性感的腿和丰满的胸部遥相呼应。[我开始厌恶自己纯文学性的描述,我不能这样叙述我所见到的最性感迷人的女人。]我坐在主宾的位置上,我身边座着一位一脸正气身着警服的人。方杰告诉我说他是我们的朋友,因为犯了一点错误,从领导的位置上退下来了,现在某个小单位[派出所]当一个普通警员。他说没办法,我再C城没什么朋友,总的有人照看这点。说这话的时候方杰一脸惭愧。



  酒桌上那个叫王振海的家伙话异常的多,他不停的讲述他认识的每一个C城的名人,他说话的时候一脸倨傲的神色。他大包大揽的把酒杯碰的咔咔响。后来我问起他警徽的时候,他脸红了一下,有点不愉快地白了我一眼。



  在我遇到形形色色的骗子之前,我一直坚信世界是有那么一小撮人存活着,至于骗吃骗喝是否是中国人独有的国粹,我和很多朋友不止一次的激烈争论过。可是最终没有什么结果。毕竟吃顿饭多不了什么也少不了什么。此后在一阵爆竹声中,反正这个叫乐府的按摩房就这样开业了。当我问起这个名字的含义时,方杰有些含糊其词,他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我花了一块钱请人起的。我笑着离开那里。



  陈晓仍旧在遥远的南方说着吴努软语,她说这边下雨了,细细的哀怨的那种。她说这样让人感觉时间拉得很长,似乎变得守望和相会都遥遥无期。她说我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再说有机会出来也不想这么快就回去。之后我扣掉电话的时候仍旧听见她在那边哀怨的叹息。我想这场雨也许真令她想起了什么东西。但在北方的我仍旧坚持吃泡面过活,对一些愁绪味很浓的东西,我怎么也感觉不到。



  郭冰和雷子两个人去了一趟南边的山区,回来的时候两个家伙累得够呛。雷子不断抱怨说天太热了,山路又难走,环境太差。比起四川的山来这里就是小巫见大巫。郭冰说我以前很少见到山,更别说去过。我觉得还不错。越是为开发的地方越显得自然,是把陆哥。我说我不懂这个,没给我带回点什么纪念品来。雷子从包里掏出一块据说是何首乌的东西。他说你泡酒喝吧,这是好药材,纯天然的。于是我的大玻璃酒瓶子里有多了一大块何首乌。



  有时候看着这个酒瓶子我总想起我早已不复存在的家人,我想着我的家人们也许从遥远的祖先开始就对这类液体极感兴趣,所以传到我这一代的时候更加变得变本加厉。每逢此时我总想着写一部关于我自己的家庭史记。具体描述一下我的祖辈在长安街上喝醉了酒如何撒野。如何当街脱裤子小便之类的野史。抑或被称之为伟大事迹。可我从没有那样做过,因为我没有醉过,我总是一本正经穿西装打领带不停的喝酒。不停的呕吐。可我没有醉过,我体验不到那种至乐的过程,即便是呕吐。那只是我的胃不好了而已。我总是这样替自己辩解。小雨说你这人没救了。说这话的时候她一连惋惜的样子。



  小雨说你看书的时候倒显得一点也不淫乱,你是正人君子,你那样子好可爱。她学着电视剧上流行的话语,拌纯情的小女孩子的那种口气。我有些心惊胆战,我说你什么也不懂你别乱说,我什么时候淫乱过。小雨说还没有,你现在就是。天气闷热,我出了一身大汗。粘糊糊的皮肤结合在一起令人厌恶。我停止动作,进了洗手间。小雨说怎么了,得罪你了吧。我说没有,我想洗个澡。后来我感觉我开始厌恶这种性交方式。



  没办法,从很多方面讲我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我喜欢和陌生的女人接触的一霎那那种纯正的新鲜感。可令我最头疼的事,我如果何一个女人出的日子久了,我会爱上她们。回无缘无故的想着她们。所以有时候会在我的作品中写下性爱是众多爱意表达方式的一小部分之类的不着边际的话。用以区分男人嫖妓的快感和自己所爱的人做爱时的快感那种心情上得不一样。



  这一段时间我经常出入小雨的宿舍,有时候我会在那里呆上一整天,看她贴在墙上各种剪接的画报。有时候会因为一小杯水和一个苹果跟她争吵。但大多时候我们心境平和,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我的房子基本上被那两个家伙占领,我实在不愿意看到那两个家伙整天唧唧哦哦。所以我总会找个地方一直躲到天黑,然后悄悄回我的家里回我的房间里一直呆到天亮。这几天李卓的店又重新装修,暂停营业。和小雨同住的那个女孩据说的了性病,去了另一个地方要暂时疗养一段时间。所以我的大部分时间就会合情合理的消耗在这里。尽管我有时候不太情愿。



  怎么说呢,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智慧型的人。我大部分时间表现得无限空虚和贪欲。在这一点上我供认不讳。所以我所流露出的东西总会给人一种难以理喻的感觉。所以我基本上没有什么很谈得来的朋友,大家坐在一起吃东西喝酒娱乐,这也许是一种增进感情的方式,可我感觉,每个人都活得实实在在,只有我,我不知道自己终究会迷恋上什么东西。大多数时间我的脑袋空空如也。没有幻觉也没有感觉。我是一个过分逃避现实的人,所以我告诫许多人不要那样子。当我一本正经说这类话的时候,我总会面红耳赤。



  某次我一个失去联系十年之久的同学来找我,他一番好心买上水果和礼品敲开我家的门,同行的还有它的女友。我站在那里努力回忆着十年之前这位友人的名字,据说我们关系相当的好。可我终于没有想起他是谁,结果就这样冷了场。一顿饭吃下来,大家相互客气,相互拍肩膀敬酒,他不住口的叫我的名字,我则不住口的喊他你这家伙。现在想想是我的确记忆力越来越差,还是我的脑子里从不储存一些记忆。我觉得这是很悲哀的一些事情,临出门走的时候,那家伙俯在我的耳朵上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他说谢谢你,没当着我老婆的面给我难堪。然后他笑嘻嘻的走出门去。



  一切如同闪电打过,某种记忆,终于在灵光的感召之下顿开。



  我告诉小雨我小时候其实是一个非常开朗的孩子,没有任何忧郁的表情,我生活在一个很好的家庭之中,在充满爱心之中成长。后来我又觉得我的记忆中我是一个异常的孩子。我八岁到十二岁之间出现过严重的忧郁症状。为此我曾不止一次服用一种止咳药水,[当时大概以为那东西喝下去会死亡吧]我的母亲对我的举动异常震惊。我突然回忆起母亲的样子。



  女人总会像鸟一样飞走的。我记起一个年老的光棍汉不断的对我重复这句话。他是一个痴迷于象棋的人,可我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把他打得一败涂地。我记起来我原来还是一个象棋高手,只是后来我迷恋上酒,以后忘记了该怎么走棋,马怎么跳,象怎么走,我真得忘记了。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小雨在一边笑嘻嘻的听者,有时候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大多时候她反应冷淡,偶尔用手捂住口做疲惫状的时候,我就及时得知趣的刹住话题,我说我该走了,或者说我们该吃饭了。然后忘记刚才的话语。



  朱胖子来电话说你这家伙太不够意思了,我给你那朋友办成那事你也不请我喝一杯。我说没问题,你找地方,有人出钱。我打电话给李卓。他在电话里爽快地答应了。他说这几天我正忙着呢,要不这是早就应该办了。他说要不咱们找两个陪酒的吧。我说你看着办吧,朱胖子就好这个。



  那顿饭吃得有些匆忙,因为吃完饭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办。朱胖子和李卓和两个打扮的像妖姬一样的女人分乘两辆车,去了郊外的一家旅馆。李卓说那是朋友开的,安全。关键是人少又偏僻,不会碰上熟人。朱胖子敞着怀,挺着大肚子上了车。隔着玻璃向我摆摆手。我说小心抽筋。朱胖子说滚你的吧。车子绝尘而去。



  不知什么人打坏了一盏路灯,这样这条路就失去了和谐性和对称性。因为一大片阴影蔓延和占据了一大段路。本来它不应该这样的,因为路灯坏了,有人蹲在黑暗处呕吐。不停的呕吐。我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她一下子站起身来。非常敏感的注视着我。我说我喝醉了想尿尿而已。她没有吱声。我看见她染着一头红色头发,有些苍白的脸上布满泪水。



  那时候我记忆中的河流清澈见底,它们平静的舒缓的穿过城市。穿过绿色的原野和土地。流向北方。而我停滞的记忆里,似乎的确有一群孩子在水里游泳。他们纯洁天真,他们的伤痛如同笑容一样肤浅和灿烂。我记起来那时候叫项宁的女人还是个孩子,她十三抑或十四岁,她总是一本正经得坐在小河边上她我们看衣服。有时候我在醉酒呕吐之后会突然记起她的样子。可现在不行了,她的面孔只是一片混浊的东西,如同迷乱的后现代主义绘画。偶尔是一张这样的面孔,偶尔是一张那样的面孔。我悲哀的发现我不能确定它真实的样子了。



  ‘陆哥回来了。’郭冰坐在沙发上看一部情景喜剧。‘这么晚了还没睡。’‘没呢,太热了我刚洗个澡。’‘雷子呢’‘他走了,本来想跟你道别的,没等到你。’‘哦,那早点睡吧。’我拿着毛巾进了浴室。



  你那宝贝弟弟好像失恋了。我告诉小雨,叫雷子的家伙走了。他们吵架了?小雨问。不知道,可我看得出来,你那弟弟不太开心啊,看英达先生的戏也一本正经绷着脸。别管他,小雨用毛巾擦着刚洗好的头发,他就那样子了,没救了。



  他以前不是那样子,只是有些不爱说话,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它频繁的出入同性恋餐厅,频繁的和男人借住我的房子。我想那样就那样吧。那样也未尝不好。小雨叹口气,在一个城市里总的生活一部分莫名其妙的人,你说对不对。小雨点上一支烟,比如我吧,我本来是一个好女孩,中学时候每年都拿奖状回家。大大小小贴满了屋子。那时候我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看着墙壁上贴满了花花绿绿得纸,心里说不出的兴奋。那时候我心性很高,一心想着出人头地什么的,可现实不那样子,一踏入社会就明白了,一踏入社会就如同踏上了一条在波浪上颠沛流离的破船,。随时都有完事的危险。他妈的我算是看透了,其实我这样子也挺好。小雨凑过脸来,在我脸上喷了一口烟。每天干上那么一两个,在运气好碰上你这么个情人兼嫖客陪我聊聊天。关心关心我,倒也不寂寞。我伸手摸摸她的头,我说你没烧起来,说什么胡话。小雨笑嘻嘻的闭上眼睛,头枕在我的腿上。眼角慢慢得流出泪水。



  陈东说他娘的今天被透了。他一脸沮丧。我看看了看表,凌晨六点。我明白他又玩了一夜麻将。我说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陈东说没法子,哥哥得翻本,家是不敢回去了,你给我弄点。他手指作了一个数钱的姿势。我摇着头叹着气,我说你爱那一行不好,非爱这个,象弟弟我一样找个小蜜没事干一下子,那多愉快,再说花钱也有限。我打开抽屉,拿出仅有的五千块钱,家里就这么多现金了,这还是陈晓关照买空调的钱呢,你用多少。陈东说你拿来吧,罗嗦,买什么空调阿,别觉得自己过上小资生活了。他急匆匆地走出门去。  在我的记忆中陈东其实不是这样的,我记得陈东有一段日子极力反对赌博,他说他妈的全是有病的人。陈东是一个上进心很强的人,自己一个人孤身奋斗,[至于是否孤身这一点不大肯定,据说他有很强的后台。]弄得有模有样,他是我们几个本土的哥们里头最体面的一个。可后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爱上了赌博,而且到了有些疯狂的地步,我讥讽他的时候。他总是说你不懂,然后就用很多莫名其妙的理由来反驳我。我不明白一个人干嘛可以轻易的喜欢上看起来比较黑暗的东西,比如赌,毒 ,黄。人们可以轻易的迷恋上它们。但相对爱上一些明亮的东西就比较困难,比如纯粹的爱情。



  [我不停将这些废话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其实已进入了病症的状态,语言反复,脑内一片混浊。措辞生硬而且极不规范。这时候我发现自己其实是个没有多少理性的人。我所爱的和自感快乐的东西,无疑仍旧是虚幻中的产物。我能在跟小雨作爱的时候,突然想起助人为乐的雷锋先生。当然我无意嘲讽那些拥有纯正善良的人,他仍旧是我们这一代永久性的精神楷模。只是在当今看起来多少有些复杂的社会中显得有些不合时宜而已。]



  有段时间,我悲哀的发现自己其实是个很容易冲动的人,我不间断地被一些莫名奇妙的事情感动着,比如看古老的爱情片,比如看摩登女郎如何痛哭她遭遇车祸的狗,围观的人群都捂着嘴笑,可我仍然觉得感动。那毕竟也是一种感情。当我发现自己其实永远无法找到这种纯粹的感情的时候,我的悲哀不断的加剧。我原以为我的爱情会冰雪一样的晶莹。但后来我不断寻找她的时候,我发现以前在心里积聚的一些东西,其实早已荡然无存。



  方杰给我介绍一个矮瘦的男人,他说这是我的朋友。我跟他握了握手,方杰说他在新村路上搞了一家公司。那家伙赶紧把镶着金边的名片递过来,我装模作样看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得装进我屁股的口袋里。叫周晓青的胖子呢,让她过来。我冲着正在很仔细削一个苹果的小雪喊。等会儿,在上边按摩呢。小雪嗲声嗲气的说,陆哥看上她了。不是看上是欣赏,叫她洗洗干净,陆哥我今晚要用她。一屋子人都笑起来。叫王某某的狗屁经理第支烟给我,边点火边说,小陆阿,性情中人啊。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感叹加相见恨晚得意思。



  这段时间有没有来查的,我问方杰。来过几次,收治安费的,他说。我说别太嚣张了,现在警察不动你就不动,一动就是厉害的。我知道,一般都到后面楼上去玩,我在后面租了一个住户,很隐秘。方杰给我倒杯水。我说你还真有经验,上次那个老酒晕子来过没有。方杰说来过几次。我说那老家伙有点来头,我朋友都认识他。好好交住他。我拍拍方杰的肩膀。长叹一声,唱了一句京剧告白,这年头,能晕能侃就是本事。



  叫周晓青的女人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她体形丰满,但不显得臃肿,很匀称。她皮肤很好,很润滑,这令我兴奋不已。



  陈晓又在电话里继续说她的某城之旅,她说这个城市她第一次来,但很快发现自己能够很好的融洽进去,一点也不陌生,走在街上大家都很热情的打招呼。所以在街上你随处可以听到南方味很浓的声音相互问好。那声音此起彼伏,又散布进大街小巷。我说你没病吧,你那事办得怎么样了。回答曰最近就回去,就扣上了电话。



  其实我对南方城市一点也不感冒,我听说那地方是以贩毒和走私闻名全国,走在街上跟你打招呼的闹不好是个毒贩子,当然不可否认,因为地理位置那地方风景是好了点,但那些居民或是外来人我估计不会文明道如陈晓说的程度,恐怕遇到随手拿刀砍你的机会比遇到讲声你好的机会要大的多。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想法,我没去过那座城市,那些居民的文明水平高过北京人也说不定。[我一直以为北京人非常文明]当然这话不能跟陈晓讲,因为她也是南方某个更偏僻的城市的土著居民。



  周晓青说你老婆啊。我说是啊。她说你老婆在哪里跟你说话呢。我说不在附近,在遥远的某个地方。我掏出钱来递给她。她推让了一下,她说我们是朋友,算了吧。我说那不行,朋友跟钱不是一码事。她才把钱卷进长筒丝袜里。她说觉得我还行吧。我说你很棒,真的。我拍拍她的脑袋。



  每一次性交完事之后,我总有一种过分劳累的感觉,那感觉在心里深处会慢慢的挥发延伸到司职。我总会躺在床上静静的闭上眼睛歇一会儿,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情。脑子里会慢慢浮现出另一个女人消瘦的影子,我会默默地跟她说一会儿话。然后就用剩下的时间来猜测一下她到底是谁。



  我第一次知道我的邻居老头是个疯子的时候下了一跳,因为他在我眼中没有任何不合常规的地方,尽管我们下棋的时候,他老是喜欢不停的回棋,但是像他这种能说出‘女人总会像鸟一样飞走的’这样富有诗意和无比完美语言的人会是个疯子?我记得我的一个朋友说的确如此,他是疯子。他老婆就是被她吓跑的。他一犯病就高唱红色娘子军插曲,手提菜刀坚持要砍死某个人为民除害。此后我开始小心翼翼的跟他说话,表情也变得无限尊敬。那段日子我总是过的提心吊胆,好不容易考上了重点中学搬去学校住宿舍,心里就敞亮多了。这表明会说出完美语言的人不一定不是疯子。



  后来我再一间破败的屋子里找到了我当年的那位朋友,他是一个肯花毕生时间去研究周易的人,



  当然他不会面对我谈论关于他所研究的任何话题,因为我对此一窍不通。我所知道的东西在他看来有些婴儿似的奇思妙想。没有理性,也不合逻辑。尤其是他对于我用水晶石来镇压或者逃避关于一种狞狰的幻梦,感到不可思议。也就是说他仍然不相信幻觉的存在,他说那根本就是人自己杜撰出来的,其目的就是为了哗众取宠或是为了博取某种利益。虽然他大部分时间在研究周易,但有时候他也询问我一些关于女人和性的问题。问这些问题的时候他总是羞羞答答红上半天脸。当然不用他开口,看见他表情扭捏,我就会主动给他将一些我的所见所闻,然后把一些性交过程不断地夸大,并且把一些既富诱惑力的语言反反复复的重新启用。每当此时,他总会表现得无比神往,脸上全然没有了谈到人生,生命或者更艰深的问题时的严肃。我总会在他如醉如痴的时候嘎然而止,然后起身告辞。他则一本正经的送我出门,就这样下次我再次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总会闻到一股强烈的精液的味道。而且我看见他凌乱的床单上沾有某种痕迹。床头的毛巾僵硬,似乎擦了什么粘稠的物质而没有来得及洗。



  当然关于这样依靠自我摩擦或者叫手淫而产生快感的人不在少数,尤其是一些单身的老男人,很容易染上这种充满幻觉意味的行为方式,当然首先他必须是一个幻觉上非常出众的人。有一段时间我一度也成了那种多人群中的一位。后来幸亏有了陈晓,但幻觉的东西变成了现实总会大打折扣。因为摆在你面前的女人总没有幻觉中的那么完美和令你心碎。况且有时候她未必会按你所热爱的方式跟你做爱,在这时候总会费上一些周折,毕竟两个人的心意时很难真正的相通的。所以我觉得和自己幻觉中的女人做爱是最好的。



  而我现在则总是努力在逃避这种性爱方式,因为我脑子里的女人形象早已当人无存。有时候会在恶梦之中遇到她们。但大都变得面目狞狰。所以严格意义上讲,一个幻梦中的女人也会衰老,也会变得令人不可思议。这是很悲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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